民盟绍兴中专支部、文理学院总支嵊州访古琴名家
2012年6月17日下午,民盟绍兴市委副主委钱伟平,文理学院总支周一农、温军、石玉庆,民盟中专支部陈蔚南、金华明、王信明等,冒着瓢泼大雨,拜访了现隐居嵊州市石璜镇寺根村的江南名宿、原上海越剧院古琴家钱曾省先生。
在钱老家中落座后,陈蔚南首先向大家介绍了钱老的大概情况:钱老是长乐人,书香门第出身。20岁时入中南海为中外元首演奏,21岁出国汇演。上世纪六十年代钱老为越剧电影经典《红楼梦》及电影《西厢记》《情探》配古琴音乐,九十年代中期曾接受《羊城晚报》、《广州日报》记者专访,记者听他弹奏古琴后,大为震惊,称其为江南一绝、国乐大师!同时对来访的成员,也一一向钱老作了介绍。接着钱伟平局长、周一农教授跟钱老谈起了我国古琴的渊源,并一致认为,中国古琴为人类音乐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。在西方,同样有古琴的知音,西方学者称中国的古琴为“太古音乐”,难怪美国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,带上太空的,只有中国的古琴曲《流水》,看来“越是民族的东西,越是世界的”此言不虚。
后来,钱伟平局长建议,要陈蔚南先弹一曲,让钱老来点评。大家都说“好”。陈蔚南弹奏了古琴名曲《梅花三弄》,该曲表现文人高洁、与世无争的品格。弹完后,钱老作了中肯的评价,他对陈蔚南能弹下这么长一首曲子,还基本保持流畅作了肯定,也指出了陈蔚南的一些不足之处。大师的鼓励与建议,陈蔚南心悦诚服,表示在以后的练习中一定加以改进。接着,周一农教授建议,让钱老为我们弹奏一曲。钱老因手腕受伤有许多天没有弹了,但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,钱老还是弹奏了一曲《普庵咒》。
钱老在弹奏时,从容不迫,慢调起板,先是和声,描写普庵禅寺的钟鼓之声。紧接着是泛音,表现禅寺的优美环境,似乎可以听见山泉流动的叮咚声。再接下去时而高亢、时而低音回荡。钱老的两只手,似乎完全可以把这种宁静、悠远、质朴的寺庙及禅师们虔诚的顶礼膜拜的场景,用音乐的语言表现得淋漓尽致!我们造访的人个个听得入神,仿佛被钱老出神入化的琴音带入了奇妙的仙境。钱老的琴音一停,我们都情不自禁地热烈鼓掌。
周一农教授曾拉过5年小提琴,还担任过乐团的指挥,对音乐有自己的理解,现在颇用心于文化评论。他就谈了自己凝神谛听后的感受。他说,听完陈蔚南的琴声后,也能初步体会到梅花与严寒抗争的美妙意境,只是两手的技法还跟不上,所以略显稚嫩了点;后来听了钱老的琴音后,真正是令人振奋!艺术语言能感化人的心灵,能到达如此高的境界是真正的艺术。周一农教授给了钱老的琴艺以极高的评价。周教授表示回去后,将仔细地听钱老以前的演奏录音带,然后下次来时才能和钱老进行“对话”。钱伟平副局长也说,看钱老左手,漫不经心的,看上去似乎很随意地像“扫地”一样的,却能演奏出如此美妙的音乐,真是奇了。我注意到钱老家里的墙壁上挂了一幅书法,前两句是“此曲只应天上有,人间哪得几回闻”,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。后来在钱师母建议下,由陈蔚南琵琶伴奏,大伙轮番演唱了越剧名段。这一出临时“越剧音乐会”,伴随着窗外的雨声、风声,在不知不觉中落下了帷幕。
最后我们跟钱老、钱师母依依惜别,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了。钱局紧握着钱老的双手,表示在合适的时候将带其他市级领导、文化人、文理学院音乐专业的学生再来拜访钱老,钱老表示欢迎。我们虽然在恋恋不舍中分别了,心里却期待着下一次再去聆听“天籁之音”。